一头糖醋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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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北自来熟我×南方小室友她

【本文双女主,不是百合,没有肉肉,纯日常】

【由于不能发语音,所以一些东北味话我是用谐音的字来表达的,正确含义会在括号中表明】

【本文部分内容由自身经历改编】

【彩蛋内容是锅包肉、打游戏和澡堂奇遇】


某一天清晨,在我们宿舍人都呼呼大睡的时候,宿舍门“咔哒”一声被推开。

作为离门口最近的一号床位,我被这声音弄醒,揉着眼睛,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后面跟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。

见我起身,她愣了一下,站在原地手足无措,似乎是在思考着如何开口打招呼。

还未等她思考出结果,我已经替她解决了这尴尬的问题。

“**,来了奥。”

“来,我帮你shou(二声)拾(收拾)。”

我对天发誓,这两句话完全没过脑子,顺嘴就说出来了,这是我在东北生活十多年养成的习惯,见人就这么打招呼。


还没放开的时候,由于疫情原因,我们学校新生入校是分批来的。那些处于常态化防控地区的学生可以正常来校,而处在疫情高风险区的学生,只能在家里等着风险等级降低再来学校。

说起来,我的这个室友,她来自海南,结果现在却到了长春上学,直接飞越大半个中国。

每每提到这件事,我都会跟她开玩笑:“诶哟我,你这一来一回机票钱,够我坐夺(多)少趟高铁的了。”

她来自海南,而我家在辽宁,坐高铁到长春放个屁的功夫就到了。

当初开学的时候,她家好巧不巧正处在高风险地区,所以也就没及时来校。

不能及时来校,她其实也挺着急的,怕来晚了融入不进去我们,也怕不能及时适应东北这边的气候和生活方式。

我说:“没事儿,你来东北根本不用担心什么适不适应生活方式的,我保证不到半拉(半个)月,你就跟东北银(人)差不多了。”

我这样安慰她,让她耐心等一等。

一等,就是一个月。


几天前,她给我发消息,激动地跟我说她可以来学校了。

我说:“那敢情好啊,到时候你来了我们给你开欢迎会儿。”

她说谢谢,但有一件事想请我帮忙。

我说:“啥事儿你就说吧,能帮我指定(一定)帮。”

她说,虽然现在可以回学校了,但需要在学校隔离七天,所以想让我帮她买点日常用品,比如洗头膏和沐浴露什么的,她要带的东西太多了,这些小物件她带不过来,就想着直接到这边买。

我说没问题,你列个清单给我,我去帮你买。

她给我发了个谢谢的表情包。

我说谢啥,都是室友。


她来那天的头天晚上,我问她明天几点来,用不用我帮她搬行李。

她说大约七点左右她从隔离的那地方下来。

她们隔离的地方离我们宿舍楼不算远,也就几百米的样子。

我说那我七点到楼下去接你。

结果第二天,我定的七点闹钟还没响,她就推门进来了。

我问她,你咋到这么早。

她说睡不着,干脆就来了。

看着这个娇小的小女孩因为搬箱子而气喘吁吁的样子,我突然笑出了声。

没什么,就是感觉真可爱。


虽然她已经尽可能放轻手脚,但还是把宿舍里的人弄醒了。

准确来说,不是她弄醒的,更多的是我弄醒的。

我们宿舍在起床这方面出奇的团结,只要有一个人起身,剩下的人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溜全起来了。

她觉得是她弄醒了其他人,连连道歉。

其他同学纷纷摆手,表示没什么,并且都下来帮她拿东西。

没一会,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。

终于,我们宿舍这六个人,都到齐了。

人到齐了,按照国际惯例,应该出去吃顿好的,但是由于疫情,学校不让出校,也不让点外卖,于是寝室长就掏钱买了六杯奶茶,就当作给她接风了。

奶茶店在学校里面,在浴池边上,离宿舍不算近。网上点完单以后,我们在一块商量一会派个代表出去把奶茶拿回来。

“我去吧,”我说:“正好我要去洗个澡,洗完顺便就给糗(取)回来。”

“我也去,”她立刻收拾好了洗澡拎的小兜兜:“我今天还没洗呢。”

去的路上,我随口问道:“你们那边的人真的是天天洗澡吗?”

她点点头,一脸认真地反问:“这边不是天天洗吗?”

我有些尴尬,因为我最高纪录是三个月没洗过澡,那阵是疫情闹得最凶的时候,澡堂子都不开门,而我妈又不让我在家洗澡,说是会感冒。没办法,一拖就拖了三个月。

我至今还记得澡堂子开门那天,搓澡大姨的表情。

虽然我没量过,我估计,那一回澡洗完,我至少得轻了三四斤。

看着她一脸认真,我尴尬地笑了两声:“我们这边不兴(不流行)天天洗澡,一般一两周洗一回,要不搓澡钱花的太不合适了。”

“我之前就听过东北这边的搓澡,什么时候你带我去体验一下吧。”她雀跃道。

“行,”我爽快地答应:“保你体验过一回终身难忘。”


拿着奶茶回宿舍的路上,她突然问我:“你怎么长得这么高啊?”

“嗯?”我疑惑:“高么?我这个头,也就中不溜(中等)吧。”

我说的是实话,虽然我身高大约有168,但是从小到大从来也没人夸我高,所以我也不认为我很高。

她用手比了比:“你比我高了这么多呢。”

害,那要跟她比,我确实挺高的。

我差不多已经快一米七了,她还不到一米六,站在我身边,我一抬手就能揽上她肩膀。加上我骨架比较大,我俩站一块,衬得我像个双开门大冰箱。

“我也想长成大高个。”她有些沮丧。

“诶呀没sir(事)儿啊,要夺(多)高是高啊,长那么高嘎哈(干啥),找信号啊?你这个头要长更好,不长了也行,夺(多)可爱啊。”我真心实意地说了这样一大堆话。

她噗呲一声乐了,拿一双大杏眼盯着我,给我瞅毛愣(大致意思是手足无措)了。

“你瞅啥。”这话一出,我感觉味不对。

“没什么,”她乐出声:“就是感觉,你说话真好玩。”

呃呃呃……我一下子有点宕机。

就当,她是在夸我吧……


网上都说,要区分北方人和南方人,只需要一场雪。

见到雪开心得不得了的多半是南方人,而北方孩子对于雪都已经见怪不怪了,甚至可能还有点烦。

我其实就有点讨厌下雪,每次下完雪,为了能赶快让雪融化,路面上都会撒盐(那玩意其实也不是盐,但我们这边都这么叫),整的黑乎乎埋了吧汰的,一踩一脚泥。

可她作为海南的孩子,对下雪充满了期待。据她描述,她家那边从来就没见到过树叶掉光的时候。

我说那你可来对地方了,等到下雪的时候,道两边光秃秃的全是树杈子(树叶掉光的树)。

听了我这番话,她更加期待下雪了。


终于,这一天到来了。

她拉着我下楼去,掏出手机咔咔一顿拍,估计是要发朋友圈。

“能打雪仗吗?”她期待地问。

“你确定要跟我打?”我嘴角挂着坏笑,问道。

她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
一段时间后。

“打雪仗真好玩。”她小脸冻得红扑扑的,脸上却挂着璀璨的笑容:“你以前经常打雪仗吗?”

我点点头:“小学和初中的时候经常打,上高中以后光顾着卷了,也就没怎么再打过了。”

“真羡慕你。”她喟叹了一声。

“咱俩这都不算啥,充其量也就算个文打。”我说道:“打雪仗这玩意儿得人多了好玩,俩人没意思。”

“人多了,团雪球团得过来吗?”她很认真地问。

“团雪球?团啥雪球?”我哈哈笑了一声:“要是说真刀真枪地打雪仗,谁有空团雪球,那都直接搂(捧)起一把就往脖梗子(脖子)里头灌,要不就拿大铁锹扬,或者几个人合伙给一个人埋雪堆里。”

她一脸震惊:“真的假的?这么吓人。”

“骗你干啥。”我笑了一下,然后一脸神秘地道:“听说过,沈阳格勒保卫战吗?”

她一脸呆萌。

当天晚上,我路过她床位,无意间看到她的电脑屏幕。

她正在b站上看东北孩子打雪仗的视频,看得津津有味。


雪后某一天周末,她拎着小澡筐要出去,被我拦了下来。

“你这穿太少了,这不行啊。”我看着她就穿了一件毛衣就要往外跑,连忙把她拦了下来。

“我里面穿衬衣了。”她翻出里面的衬衣袖子给我看。

“诶呀这小衬衣精薄(就是薄的意思)的,啥也不顶啊。”我说道:“下雪不冷化雪冷啊,这正是冷时候,可得多穿点。”

这一刻,我突然想起我的姥姥。

这番话,我听她从我小一直说到我大。如今竟然也有我对别人说这番话的时候。

她嘻嘻笑着穿上羽绒服,我才放她离开。

不为别的,当时正是疫情封校时期,她要是感冒发烧了,学校不得给我们一个楼的人都拉走隔离啊。

为了她的健康和我们整栋楼的人的心情考虑,我像个老太太一样硬是把羽绒服套到她身上。

她走以后,我在心里反省,是不是管得太宽了,或许她来自南方,不习惯穿那么厚的衣服,刚刚我那么磨叽,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。

不过还好,她回来后,第一句话就是“谢谢你奥,外边真老冷了。”

我眨眨眼,半晌,吐出一句话。

“你说话,怎么也这味儿了。”


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,或许是成天跟我待在一块自然而然受到了我的影响。总之,当我意识到她说话变味了的时候,她的东北味已经腌得很入味了。以至于她给家里人打电话的时候,都经常被她家里人吐槽:“这还不到一个学期,你说话怎么也这样了。”

她哈哈一笑:“东北的同学太有意思了,我不知不觉就会了。”

我默默缩了缩脖子,突然想到当时她没来的时候我跟她说的那句话。

“我保证不到半拉(半个)月,你就跟东北银(人)差不多了。”

言出必随。


Anyway,这就是我和我南方小室友的相处日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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